【综主刀剑乱舞】 那个神秘的审神者 (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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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

第二天。

 

审神者出现在出战集合的场地之时,今日出战的刀剑付丧神们已经等在了那里。甚至于,许多其他并不需要出战的付丧神们也穿着内番服,懒洋洋地站在一侧围观。

 

步伐微顿,审神者扫了一眼列队的刀剑付丧神们,他向来过目不忘,因而很快就辨认出了此次出战的付丧神们,从左到右依次是:江雪左文字,萤丸,三日月宗近,岩融,太郎太刀与和泉守兼定。“队长是谁?”

 

“今天我是队长哟,审神者大人!”三日月笑眯眯地开口,“我们已经等了您很久了。”他扫了一眼审神者用玉冠整齐束起的墨色长发,眉心正中央一点莹莹闪耀的银色印痕,以及他身上与往日无异的白色长袍,眉梢微动,他“哈哈哈”地大笑了几声,最终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。

 

有着银蓝色长发的青年眼眸半阖,一脸悲悯,“这世间的战争,是否会有消失的那一天呢?”

 

“那么,出发吧!”审神者眉尖微蹙,在他们身后站定,任由仪器启动的光芒将他笼罩在其中。

 

轻微的震颤感之后,当审神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眼前已是一片苍翠之色。他的眼瞳略略放大,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眼前宛若翠绿色海洋一般,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繁茂森林,久久不曾言语。

 

“审神者大人,我们这次出战的地方被称为阿津贺志山,是源赖朝与藤原泰衡战斗的地方。”三日月开口介绍道。

 

“多谢。”审神者微微颔首,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,“我并不知道这场战役,但是,有敌人靠近了。”

 

“需要我们保护你吗?”三日月开口问道。阿津贺志山这里的敌人格外强大,而且数量众多,若是抽出心力来保护审神者他们必然会难以取得胜利。况且,以审神者的实力,他并不需要别人地保护,但是,有些话终究还是要问上一问的。

 

“不,不必了。”果不其然,审神者摇了摇头,选择了拒绝,漆黑的瞳眸宛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,只是看着便能让人轻易想到那里所蕴含着的情绪是有多么冷寂漠然,“我可以保护自己,你们专心战斗就可以了。”他这样说着,五指虚虚张开,一把灵力所幻化而成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。

 

几位付丧神们对视了一眼,三日月挥了挥手,表情严肃,“警戒!”

 

浑身如同乌鸦一般漆黑,只有一双眼瞳殷红如血的敌人倏忽而至,审神者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会儿他们额头上闪着锋利寒光的弯角,脊背之上丛生的惨白骨刺,以及尾椎背后连着的长长尖尾,无比轻松地闪避过它的攻击,从地上一跃而起,长剑狠狠斩下,旋即看也不看地转向另一个敌人,而在他身后,身材高大的溯行军从额头正中央一分两半,化为烟尘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。

 

他的动作轻盈优美,简洁高效,不像是在与溯行军决一死战,反而像是在跳一场极为优美地舞蹈。每一次挥剑,每一次转身,甚至是每一次跃起,都对应着这场舞蹈之中不同的节拍——这是只有真真切切地历经过成千上万次战斗,在生与死的境地之中苦苦挣扎了太过漫长的时间,方才能够真正掌握的绝世武艺。

 

三日月望着以恐怖速度飞快减少的敌军,近乎痴迷地凝视着战场正中央那个瘦削单薄的身影,“这可真是......一场死亡之舞呢!”

 

“是啊!”鹤丸国永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,难得的神情严肃,“审神者还真是厉害呢!”

 

“本来以为他上次打败我们只不过是侥幸而已,”太郎太刀叹了一口气,“现在看来,他确实是实力强大呢!”

 

“是啊,真厉害呢!”小孩子外表的萤丸颇为感慨地说道,“你觉得呢,江雪?”

 

江雪左文字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审神者的身影,久久不曾移开自己的视线。

 

他们并不觉得这种单方面的杀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尽管有着人类的外形,但本质上,他们却仍旧是刀剑,渴望强大的主人,渴望鲜血与杀戮,渴望无止境地战斗下去......而审神者,无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主人。

 

最后一个敌人被消灭,审神者收回灵力所幻化的长剑,面无表情地向他们走来,漆黑的瞳眸之中看不见一丝战斗胜利的欣喜之意,也没有任何意犹未尽的怅然,反而平静凄冷的宛若冰封的湖面,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波澜。

 

“回去还是继续?”

 

“哦哦......”三日月猛地从呆愣中回过神来,试探性地开口,“要不然,我们先休息一下?”

 

“可以。”审神者微微颔首,精致的面容宛若夜晚明月洒下的温柔光辉,仿若近在咫尺,实则远隔天涯。

 

“审神者大人,要吃便当吗?”一同战斗之后,萤丸对于审神者的好感简直是蹭蹭蹭地往上涨,他上前一步,轻声问道。

 

“不必。”审神者蝶翼一般浓密卷翘的长长睫羽微微垂下,半遮住他漆黑深邃的瞳眸,“我并不需要进食。你们自便吧!”

 

他这样说着,抬脚向着前方不远处那棵不知名的巨树走去,他的举止极为优雅,行走之时甚至连一丝衣裳摩擦所发出的窸窣声都无——三日月再一次在心中肯定了审神者必定出身尊贵的想法。毕竟,这般优雅得没有丝毫瑕疵的行为举止,毕竟是经过严格养育以及长时间熏陶方能产生的。

 

并不知道三日月心中的想法,审神者在树旁停下了脚步,他仰起头,直视着透过枝叶细碎的间隙漏下来的明媚日光,久久未曾移动。

 

耳边仿佛又一次响起母亲温柔悦耳地谆谆教诲;妹妹银铃一般清脆欢快的笑声;哥哥们打闹之时细碎的抱怨;父亲慈和低沉的读书声,以及属于年幼的自己无忧无虑的欢声笑语。

 

有多久不曾想起这些了呢?

 

审神者已经记不太清晰了,在漫长的生命之中,为了逼迫自己前行,他假装自己遗忘了许多许多有关于过往的回忆。久而久之,甚至连他自己,都已经不再清楚,他是真的忘记了一切,还是仅仅只是在欺骗自己。

 

可是,伤口还在淅淅沥沥,仿佛永无止境地流血,还在断断续续地发痛,让他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,都难以安眠。

 

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,倏地皱起眉头,“敌人来了!”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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